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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成本视角下社区支持农业发展困境及突破(农业)

交易成本视角下社区支持农业发展困境及突破(农业)

                                  杨曦1,徐志耀2*

    1.湖南商学院文管系,湖南长沙4102052.湖南农业大学经济学院,湖南长沙410128

摘要:在交易成本视角下,社区支持农业本质上是通过由生产者端向消费者端的“泛纵向一体化”来节约交易成本的一项制度安排,其发展困境主要来源于交易成本节约不力和管理成本居高不下带来的双重压力。这主要包括:1)来自生产者方面的生态型要素成本高昂、松散型生产管理难度大和稳定的融资渠道缺乏等困境,2)来自消费者方面的多样化需求难以满足、农产品质量不稳定,3)来自供需双方的理念目标上不一致和信任基础薄弱等困境。在“互联网+”发展新时期,应从促进平等性、增加透明度和提升信任感等几个方面着手,通过加快网络技术嵌入、运营模式创新来进一步降低社区支持农业交易成本和管理成本来突破其发展困境,让社区支持农业成为现代农业的一个有益补充。

关键词:社区支持农业;发展困境;交易成本;突破路径

中图分类号:F306.4  文章编号:1000-0275( 2016) 04-0621-06

  社区支持农业(community supported agricultureCSA)是指在以城镇社区为单位的消费者与农场之间结成的一种定向合作关系,它使生产者降低农业经营风险的同时,消费者也能获得绿色、新鲜与安全的农产品的一种农业发展模式。社区支持农业最早出现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日本,后流传至欧洲和美国等西方发达工业化国家。自2008年起到2014年,我国正式注册运营的社区支持农业已经达到80家以上,并且在逐年增加,社区支持农业在我国已经形成燎原之势。2015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关于加大改革创新力度加快农业现代化建设的若干意见》,指出我国农业要“走产出高效、产品安全、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的现代农业发展道路,推进农业合作社与超市、学校、企业以及社区的对接”,明确了国家层面对社区支持农业发展模式的支持。研究和推广社区支持农业的发展经验已经成为经济实践对学术界提出的一个新要求。

    相关研究表明,社区支持农业是一项新生事物,它的成败显然不在于生产技术,而在于参与者的思想力与控制力,因为这需要人们能改变和放弃老的消费习惯和行为。社区支持农业的核心是道德经济,道德经济存在获取经济租金和带来自我剥削的两面性,因而如何平衡这一个矛盾成为社区支持农业发展的难点。因此,营造参与者之间的和谐关系网络对于社区支持农业的发展就显得相当重要。此外,合同管理模式对于社区支持农业的发展绩效也有非常重要的影响。事实上,新成立的社区支持农业中有1/4会在3年内转为纯商业化运营模式

或退出该行业,新加入社区支持农业的消费者中有1/3会在3年内退出该组织重新回归规模农业系统,这个比率比一般行业要高出很多。

    实践表明,我国社区支持农业在取得初步成效的同时遇到了很大的困难,这使许多人产生了诸如“社区支持农业到底能走多远”等疑虑。我国社区支持农业受到技术、制度与文化等各种复杂因素的影响,其创业失败率恐怕比国外还会要更高。那么,一项在农业经济发展、城乡社会统筹和生态环境保护等方面有多重功能价值的制度安排,为何其生存空间会受到如此挤压、难以快速成长呢?在今天“互联网+”的浪潮下,这些问题能否及如何得到改善呢?为此,本文将首先给出一个交易成本分析框架,从“泛纵向一体化”和交易成本节约的视角解释了社区支持农业的出现与发展,其次阐述当前社区支持农业发展的主要困境及其形成机理,最后在“互联网+”背景下,探讨如何充分利用网络技术、完善运营模式、降低交易成本和管理成本,突破社区支持农业发展困境的若干路径。

1农产品交易成本与社区支持农业

    早在上世纪30年代,人们就已经意识到企业的产生和成长与交易成本有密切的关系。当市场交易成本高昂时,这些交易将会纵向一体化为企业,用较低廉的内部管理成本来替代高昂的市场交易成本;当企业通过纵向一体化不断扩张,其内部管理成本也会逐步上升,直到与市场交易成本持平时,企业边界就被确定了。交易成本主要是指搜索信息、处理信息、订立契约和履行契约等所花费的成本,影响因素主要包括资产专用性、不确定性、交易频

率等客观因素,以及有限理性、机会主义等主观因素。随着交易成本理论的不断完善,学界越来越多地将其作为一种新兴工具应用到主流经济学相关研究中来,特别是在企业纵向一体化领域,交易成本已经成为最有说服力的理论。

    在现代农业生产过程中,同样存在非常多的交易成本。其主要原因包括:一是农业生产资料的资产专用性比较强,如农业土地难以移动、一旦播种则难以改变等;二是农作物种植受天气、病虫害等,农产品受储存、运输等诸多不确定性因素的影响;三是农产品交易链条长、容易产生信息不对称;四是农产品交易对象不稳定,主体间平均交易频率普遍不高。为了降低交易成本,人们在农业生产流通过程中进行了许多的探索与创新。如“公司+农户”

生产模式倡导的是通过“契约”使企业分担农户生产经营的不确定性,同时增强主体间交易频率,就是一种通过“准纵向一体化”(农户按公司的科层指令安排生产,但并未完全内部化为企业的一个部门),降低了农产品交易成本的典型做法。

    由于农产品本身的特殊性,其交易成本最高昂的环节并不在生产领域内部,而是在生产者与消费者之间的交换和流通环节。这主要体现在农产品标准化成本高(相对农产品自身价值而言)、生产流通链条长、运输条件苛刻以及信息不对称程度大,人们在有限理性的条件下非常容易出现机会主义行为。导致现代农业发展过程中的“囚徒困境”:消费者在没有可靠依据的市场里只能“无奈”地选择价格适中、卖相较好的产品;生产者因此又“无奈”

地依赖化肥、农药、膨胀剂和化学添加剂等有害物质提升产品卖相;最终的结果是生产者将生态环境严重污染,同时消费者只能接受各种表面光鲜实质劣等、有害甚至有毒的食品。有鉴于此,许多消费者开始逃离现代农业大规模生产与销售的模式,尝试将消费者以社区的方式组织起来,向特定农场进行长期一对一的农产品订购、甚至直接参与农业生产,以契约的方式形成一种松散的合作关系。不难发现,这种以节约交易成本为目的的组织就是社区支持业的雏形。在“准纵向一体化”的基础上,我们不妨将这种由生产端向消费端的更大范围的纵向一体化称为“泛纵向一体化”。

    如图1所示,MC为农业企业的内部管理成本线,TC1为市场的初始交易成本线,由此决定的企业边界为A,其中OA为农产品自给自足模式,AK为标准化农业生产与交易模式。考虑在AK阶段生产者与消费者均发现此时市场交易成本非常高,并通过契约进行“泛纵向一体化”形成社区支持农业,此时交易成本下降为TC2,由此决定了一个新的企业边界BA点和B点将整个市场分为三种类型,其中OA部分表示仍然为农产品的自给自足模式,BK部分为传统的标准化农业生产与交易模式,AB部分为个性化、小规模生产的社区支持农业模式。这样,社区支持农业作为一种通过“泛纵向一体化”节约农产品交易成本的制度安排就出现了。

    一般来说,社区支持农业包含配送份额和劳动份额两种实施方式;配送份额是预交半年或一年的定金,每周配送1-2次农产品,劳动份额是预交1年的土地租用费,自己负责耕种与收获(忙不过来可花钱请人代劳)。在交易成本分析框架内,它们在本质上都是通过生产者向消费者的“泛纵向一体化”来降低交易成本的一种实现形式,区别是在一体化程度上后者比前者要高。社区支持农业节约交易费用的机制比较复杂,简单地说就是通过合同来调节行为主体的交易行为从而影响交易成本。一方面社区支持农业提高了人们的理性程度,使他们做出正确选择的能力大大提升,从而节约了大量交易成本;另一方面社区支持农业通过合同约束了人们的行为,使他们的机会主义倾向得以降低,从而阻止了大量交易成本的发生。

2社区支持农业面临的主要困境

    从社会发展过程来看,社区支持农业是后现代主义应对现代性后果在农业领域的一种行动,这决定了它从一开始就必定会受到现代化大生产的全面围困。社区支持农业的经营模式分为非政府组织(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NGO)引导、农户合作和消费者联盟三种,但不管是哪种模式几乎都遇到了一系列问题,总体来说可以从生产者、消费者和双方关系3个方面进行描述。

2.1生产者的困境

    一是生态型要素的投入成本高。当前大规模标准化生产已经成为农业生产的主流形式,市场上充斥经过改造(甚至是转基因)且不能自我繁殖的种子、肥力强大但污染严重的化学肥料、立竿见影但残留过多的强力农药等农业生产要素;在这种市场体系下想要获取能循环繁殖的种子、无公害肥料和无残留农药的难度可想而知,就算能获取,代价也很高。此外,社区支持农业的特殊性决定了消费者对其土壤、水源和周边生态环境质量的要求非常高;不但如此,消费者还同时会考虑要离城市不能太远;能同时满足这两方面要求的土地是稀缺的,

其价格也比一般的土地价格要高很多。

    二是分散化劳作的管理难度大。对配送份额来说,社区支持农业经营者可以自行安排劳作时间,但对劳动份额来说则要与消费者业主共同商量决定。不同的决策主体和不同的决策方式决定了社区支持农业在具体劳作的安排上处于尴尬的局面,一方面要考虑农业生长的自然规律限制,同时还要考虑消费者的不确定性时间安排,管理难度非常大。

    三是稳定的融资渠道非常缺乏。社区支持农业需要大量前期资金以提供生产和服务的基本条件,并且这些基本设备和基础设施具有非常强的专用性,一旦投入则基本上成为无法回收的沉没成本;此外,资金投入的回报周期偏长,且受气候等不可抗因素的潜在影响。因此,当前社区支持农业企业均面临着融资渠道缺乏的困境,主要依靠消费者的零散筹资和地方政府的偶尔扶持,这对需要大量资金投入的社区支持农业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

2.2消费者的困境

    一是多样化需求无法得到满足。在之前标准农业的长期培养下,消费者(不管承认与否)已经习惯了玲琅满目的反季蔬菜与水果、形成了多样化的需求结构;当其突然转换到社区支持农业的当季模式,难免会产生较大的落差感。调查表明,许多消费者在刚开始接触社区支持农业时都会产生如“蔬菜品种为何如此单一”、“为何不多引进不同种类的蔬菜瓜果”等疑问,但是社区支持农业经营者通常无法为消费者解决这个问题;甚至有不少消费者抱着很大的希望加入社区支持农业,但在连续吃几个月的茄子和苦瓜后果断重回标准农业怀抱。

二是产品和服务质量不稳定。社区支持农业一般会坚持采用纯天然、非标准化的传统技术进行种植,因此难以避免会受到技术水平、异常气候和病虫害等各种影响,使产品质量产生较大的波动,产品品相、新鲜程度、老嫩水平都难以完全控制。另外,社区支持农业的配送队伍一般来说都或多或少带有兼职或义务等特征,再加上配送产品非标准化包装,这都决定了不可能提供令所有消费者都满意的标准化服务。不少消费者对配送员在菜品分配上的随意性产生较大不满,认为分配方案不够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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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双方共同的困境

    一是双方理念与目标不一致。按重要程度从高到低来看,生产者的目标依次是“风险转

移、资金获取和绿色生产”,消费者的目标依次是“获取安全蔬菜、体验种植快乐和价格低于超市”。双方理念的不完全一致主要体现在3个方面:1)在“绿色生产与安全农产品”理念一致,但重要程度不一样,消费者的要求远高于生产者;2)生产者认为风险转移和资金获取是最为重要的,消费者认为这两个方面只是手段而不是目标;3)消费者认为体验快乐和价格优势是非常重要的,生产者却认为这是手段而不是目标。

    二是沟通不畅与信任基础不牢。由于沟通不畅和契约不完全,消费者依然相信的、生产者仍然存在发生道德风险的激励。如生产者可能会考虑通过施用化肥和农药(便宜、方便、高效且难以被发现)来改善品相,甚至直接从市场购买产品来取悦消费者。特别是对配送份额来说,消费者并不能经常到基地去参与生产,生产者在其努力难以被消费者完整感知和认可的情况下,更容易出现以上道德风险。

3互联网+与社区支持农业困境的突破

    综上所述,社区支持农业普遍面临合作机制脆弱、融资普遍困难、运营管理难度大、机会主义现象仍然存在、用户流失率和企业失败率居高不下等诸多问题。形成这些困境的直接原因是社区支持农业一方面对交易成本节约不力、另一方面管理成本控制也处于失效状态,根据交易成本理论:其根本原因是生产者与消费者双方地位不对等、信息不透明以及信任不牢固等问题的存在。那么,传统社区支持农业的困境该如何突破呢?怎样才能建立平等、透明和信任的机制,真正发挥“泛纵向一体化”的作用,降低社区支持农业的交易成本和管理成本、促进其快速发展呢?李克强总理在20153月举行的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中的政府报告中提出,要“制定和实施‘互联网+’行动计划,推动移动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与各行各业的有机结合,推动生产技术创新与商业模式创新”,为社区支持农业发展困境的突破指明了方向。如图2所示,“互联网+社区支持农业”发挥“互联网技术”与“泛纵向一体化”交叉综合优势、节约交易成本和突破发展困境的路径可以总结为:促进平等、增加透明、提升信任三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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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促进平等性

    众所周知,标准农业在生产者与消费者之间存在较大的不平等。对大型标准农业企业来说,它们往往会通过差异化策略培养与扩大其市场势力,再通过价格歧视使企业利润最大化。如国内“某某有机”现代农业公司,其有机大米价格在200/kg以上,其它产品价格也是高得让人咋舌。数量众多的小型农业企业则完全没有市场势力,其价格被中间商和消费者群体压了再压,往往处于没有任何利润空间的尴尬境地。

    社区支持农业通过契约的方式一方面将生产者联合起来,另一方面将消费者联合起来,形成了两个市场地位平等、市场势力均衡的组织,从理论上形成了降低农产品交易成本的可能。实践表明,这种可能性的实现还要有赖于与“互联网+”的深度融合。如图2,在移动互联网、互联网金融和虚拟社区的支持下,“互联网+社区支持农业”通过合作模式创新(如众筹模式、微商模式、即时互动模式等),可以大大减少社区支持农业的资产专用性、增加交易频率(互动频率)、减少“敲竹杠”和“道德风险”等机会主义行为,提升消费者将资金源源不断投向社区支持农业的意愿,从而大大减少社区支持农业的交易成本。

3.2增加透明度

    标准农业交易成本最高的环节发生在生产者与消费者之间的交换环节,原因主要是生产监管难度大、流通链条长和信息不对称等。社区支持农业的想法是按照“纵向一体化”的思路,将消费者一体化到农业企业内部来,一方面可以将外部性内部化,另一方面还可以缩短流通链条。然而,社区支持农业仍难以完全解决这些问题。例如,一纸合同就能使农业生产不需要监管吗?事实表明,只要消费者与生产者是独立的行为主体、他们的目标就会不一致,生产者就仍然存在机会主义的风险。

    因此,增加信息透明度、促进信息共享和减少信息不对称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环节。如图2,在物联网、高敏传感器、实施监控、云存储与大数据的支持下,“互联网+社区支持农业”通过创新生产方式(如在线农场、云农场等),使社区支持农业的整个生产和流通过程和信息都能被消费者在线获取,降低生产的不确定性、提升了信息的对称程度、大幅减少了生产者的机会主义行为,进一步降低了社区支持农业的交易成本。

3.3提升信任感

  社区支持农业则将陌生人交易转换为熟人交易,通过增强信任来调节农产品的交易成本。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按来源与程度依次可分为3个层次:价值认同、制度约束与交易频率。我国当前社区支持农业的信任基础主要来源于后两者,在最为重要的价值认同方面还存在较大提升空间。实证表明,社区支持农业生产方追求的主要目标是“风险分担、资金融通和绿色生产”,国外居民主要是“食品安全、食品新鲜和支持农业发展”,国内居民则主要是“食

品安全、体验快乐和价格实惠”。由此看来,生产者与消费者对社区支持农业的价值认同确实是不一样的,特别是国内消费者只关心个体利益,而对于社区支持农业的公益性还缺乏认同感。

  在移动互联网支持下,“互联网+社区支持农业”可以进行沟通平台创新(虚拟社区、微信微博平台等),通过更频繁、更方便的信息沟通和活动参与,提高消费者与生产者的价值认同感,特别是可以培养消费者关于社区支持农业公益性的认知,让更多的人愿意把社区支持农业看成是自家后花园,乐意为社区支持农业的发展献计献策、付出劳动和智慧。这样就能从根本上减少机会主义行为,在最大程度上发挥“泛纵向一体化”优势,降低交易成本、促进社区支持农业繁荣发展。

4结论与思考

    社区支持农业在农业经济增长、城乡社会统筹和生态环境保护等诸多方面具有多重功能价值,但其本质属于后现代主义在农业领域应对现代性的一种行动,这决定了其在现代化大生产的市场体系中必定会遇到诸多的困难。不过,这不能也不会完全消灭社区支持农业,虽然不能完全替代现代农业生产,但至少也可以成为现代农业的一种有益补充。

    从交易成本的视角来看,社区支持农业企图通过向消费者端的“泛纵向一体化”来降低交易成本。不过由于契约的有限性,交易成本的降低并未能达到预期的效果,非完全理性、机会主义等问题仍时有发生。其中的主要原因是社区支持农业的交易双方仍不具备完全平等的交换地位、社区支持农业的生产与交换信息仍存在较大的不对称性、社区支持农业的双方主体的信任基础仍然不牢固,特别是消费在社区支持农业公益性的认知上还存在较大缺陷。

    “互联网+社区支持农业”可以在合作模式、生产方式和沟通平台等方面进行大胆创新,从促进平等、增加透明和提升信任三条路径、插上互联网的翅膀进行困境突围。通过减少资产专用性、降低不确定性、提高信息对称程度、增加交易频率、提升理性程度和减少机会主义行为,大幅降低交易成本,使社区支持农村取得新的发展。

    值得注意的是,社区支持农业在国外发展经验并不完全适合我国的实际情况,并且“互联网+社区支持农业”在国外也没有成功的经验可以直接借鉴。这决定了“互联网+”背景下社区支持农业的困境突破不可能是一撮而就的事情,而是一个要综合考虑我国实际情况、充分利用最新技术,不断学习、纠错与创新的动态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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